晚上入睡前,周梓宁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信号不好,她一边穿衣服一边把手机按耳边。后面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直接按她胳膊上:“去哪儿了?”

周梓宁回头,他眼睛还闭着呢,但按她手上的力道一点没放松,带着那么点不可理喻的蛮横。她没好气的:“朋友,快松手!”

“什么朋友,男的女的?”他这下终于舍得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了,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丝绸被滑下来,露出他平展的肩膀,削瘦却结实有力的肌肉,还有紧实劲瘦的腰。

以前总觉得他西装下的背影有些清瘦。

其实脱光了是这样。

这想法突兀地浮出脑海,她忙摇头挥去,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思想太那个啥了,一张脸诚实地开始升温。

这人好巧不巧地开口:“想什么龌龊事儿呢,脸都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了?”

周梓宁气死了:“凑不要脸!”

电话是罗薇打来的,还没走到门外就带着哭音传过来了。她的声音抖着,含糊了好久,梓宁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回到床上后,沈泽棠也醒了,分明觉得她心事重重。他从后面抱住她:“怎么了?”

她摇摇头,眼角的余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事情过去一个月了,罗薇弟弟的工伤费还是没收到,工头纠集了他们村这边的一帮人,直接去特区的申康立有限公司大厦底下闹了。

众所周知,申康立背后站的是ks,全球都排得上号的大财团,特区仰仗他们建立、维持发展,三国政府都要巴结的存在。这么闹,不异于蚍蜉撼树,螳臂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