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棠无声地笑了笑,回头却不见了周梓宁。

他往另一个方向看,她已经站路口拦了辆车。沈泽棠几步过去就按住了车门,对那司机说:“对不起,不乘了。”

“师傅别理他,我要乘的。”

但是他按车门的力道一点也不放松,难以撼动,任是她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拉不开车门,憋得她小脸通红。周梓宁怒气冲冲,反手给了他一耳光:“你他妈有病啊?”

沈泽棠冷冰冰地看着她,抬手在另一边脸上扇了一掌,干净利落:“满意了?”

周梓宁手里的力道松了下来,不过没有妥协。

等了这个把功夫也没个结果,司机也是一肚子火,骂了句“神经病”,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周梓宁,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梓宁瞪着他,像看着杀父仇人,但就是不开口,唇边微微冷笑。她阴阳怪气起来,德行也不遑多让。越是平日看起来挺文静挺通情达理的人,发病起来就越厉害。

沈泽棠耐心告罄。

那天就是这样不欢而散的。

但是,周梓宁觉得自己没有错。回去以后,她仔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还是觉得自己没错。

这日沈泽棠停了车走进花园,就看到了站在台阶上的周梓宁,手里拎着行李。

段梵在她身边,低头和她说着什么,还拍了拍她的肩膀,像个忠实的守护者。周梓宁这时候也抬头对他笑了一下,两人很有默契地走下台阶。

沈泽棠不由就停下了脚步。

三个人,在花园的喷池前面对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