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辩解,只是把手放在了她瘦弱发颤的肩膀上:“对不起。”

“对不起?”周梓宁发笑,抬手讽刺地看着他,“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最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你忘了你是一个军人吗?”

“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他的语气轻描淡写,甚至还笑了一下,那样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

周梓宁心痛地不能自己,抓紧了他的衣襟:“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沈泽棠,是以前那个……”

“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里。”他温柔地握住她的手指,却不容质疑地掰开了她的手。

周梓宁的手就这么空落落地垂到地上。

她有那么一刻的茫然,仿佛骤然失去了最珍视的东西,有些难以置信,怔怔地看着他。

沈泽棠的目光迟疑了一下,伸手捧住她的脸:“我这样不好吗?我还是我,我们还是在一起。不要想那么多,我们永远都在一起。”

半晌,她还是摇了摇头:“……所以,陆安平要害我,段梵要害我,你也知道?”

他没有回答。

周梓宁蓦地嗤了一声:“置之死地而后生吗?让我在绝望里,看清楚?还是给我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还是……陆茜出卖我,把我卖到拍卖场,也是你安排的?”

沈泽棠不愠不火,眼神嘲弄。

他这种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眼神彻底激怒了周梓宁,猛地拽紧了他的衣领:“你说话!沈泽棠,你哑巴了吗?”

巨大的动静把几个端着微冲的保镖都引了出来。

“沈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其中一人恭敬地用英语询问,枪口下意识地对准了周梓宁,连准备晚餐的女佣和管事都从窗口朝这边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