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梵应了声,习惯性地绕到她外侧。

到了停车场,他那车却被人拖走了,旁人告诉他,得往前走一百米,违规停车,记得带上罚款三百。

段梵都气笑了,一脚踹在遮阳棚的栏杆上。周梓宁忙拦住他,好说歹说把他拉到了外面:“你还想多交损坏公物的钱啊?”

“你别拦着我,我还非得去要个说法了。你就看着,看我把这鬼地方拆了,爷就不信那帮孙子不出来!爷怎么就违规停车了?爷违什么规犯什么法了?”

以前他在长安街上闲着没事就开着个白牌牌的车到处转悠,仗着号码特殊想怎么开就怎么开,还真没谁敢逮他。段大公子纡尊降贵来个荒僻小地方溜溜,循规蹈矩地停个车还被拖了,还有王法吗?他能善罢甘休?

他这就是典型的只许他州官放火,旁人点个灯也也得逮起来。

闹腾地大了,看热闹的也多了,对他们俩指指点点。周梓宁脸上一阵发烧,扯着他衣角轻声劝:“走吧,当我求你了,咱能别丢人了吗?”

可段大公子脾气上来,死活不肯。她力气又没他大,一推一搡一个不小心就被他甩到了地上。

周梓宁吃力地爬起来,胳膊肘都蹭破了,火辣辣地疼。

段梵这下焉了,手足无措地蹲下来,扶起她。她一只鞋也掉了,这边不巧是上坡,那鞋子顺着坡度一直滚到了对面的水果摊旁边。

段梵准备跑过去捡,这时有辆车过来,横在了他的面前。驾驶座同方向的后座里走出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弯腰将那手工布鞋拾起,轻轻拍去了上面的灰尘。

段梵喝道:“别碰那鞋!”

这人置若罔闻,坦然自若地站过身来,和他打了一个照面,还气定神闲地对他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