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看不起他,从来都看不起。

傅康却没有理会状若癫狂的陆铮,直直盯着沈泽棠,手里的枪往前顶了顶:“说,不服什么?”

沈泽棠直起身,抬头,自上而下俯视他。

“就算我曾经是一个兵,还是一个军官,那又怎么样?你凭什么认为我心怀不轨?”

傅康不说话,陆铮叫嚣起来:“你就是!你他妈为了个不相干的人要死要活逮着我不放,说明你这人……”后面的话陆铮说不下去了。

沈泽棠替他接了,挺戏谑的:“说明我怎么样?重情重义,还是有始有终?”

陆铮脸色涨红,难看地犹如锅底。

沈泽棠敛去笑容,雪亮的目光冷冰冰地盯着他。陆铮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差点儿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沈泽棠的目光这才转开,一一掠过在座几人:“从军五年,我出勤率百分之百,任务完成率百分之百,一毕业就是中尉,没过多久又考上了海军指挥学院。

……

我认真对待我的事业,我把它当成我毕生的信仰,可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

……

是驱逐,是责难!没有一个人支持我,包括我的亲友。”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傅康收回了那把枪,别回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