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这人停了和他说笑,转身把脑袋往半开的窗外探。

这边窗户正对楼梯口,能把楼下场景尽收眼底,也不知他看到了什么,注意力都到外面去了,杜修文叫了他两次,他都不搭理他。他只好起身,自个儿走过去。

周梓宁顺着栏杆上来,身边是方才从校门口接走他那个穿着松枝绿军装的英俊男人。这一近距离照面,杜修文才觉得这人有些熟悉,仿佛似曾相识。

这时,那朋友感慨着说:“漂亮吧?咱空司大院的一枝花,我打小就喜欢她,可人家就没正眼瞧过我。”

杜修文正出神,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惊讶终于从脸上溢出来。他忙回头,可回头了,又不知说什么,委实是这信息来得突然,他没法将周梓宁和对方嘴里的身份联系起来。

这人又说:“他爸已经退了,不过身份摆在那儿,肩上还是三颗星的,没人敢小瞧,最了不起的还是她哥哥,以前在外边某个地方的空军当参谋长,近两年才调回来,这一回来就进了一部,直接越过几个将军,只归冯首长管。”

他好像特别崇拜周居翰,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有幸见过两次,是个挺和蔼的人,那次我跟长辈一块儿去的,他还跟我谈足球赛呢。他是行伍出身,后来却做了参谋,但我觉得吧,他这人甭管弄文还是弄武,都挺适合,不止身体素质好,知识和理论都很扎实,听说以前还研究过反恐和飞船宇航什么的,做过研究员……”

后面的滔滔不绝,杜修文都没听下去,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前面的话上面。总结出来就是,周梓宁出身优渥,远不是一般人可以迄及的。

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弥漫在他心间。念及过去的种种,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自以为是地让自己都想发笑。

也明白了她为什么对自己不假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