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机会讲话——他的唇一直被封着,柔软香滑的舌尖,在他的口中蠕动。他不必发问,那样令人飘然欲仙的深吻,他不会忘记,雪地小屋中,隔着比较厚的面罩,那女郎的吻已令他毕生难忘,何况此际两人之间,再没有任何阻隔!

那女郎的手,开始解开罗开衣衫,当罗开赤裸强壮的身体,紧贴着对方的身体,两人一起自然而然滚跌在地上之际,罗开的身体,一面紧贴着令人血脉贪张的柔腴肌肤,另一方面,却接触到另一种柔滑的皮毛。他立即感觉得出,这屋子中所铺的地毯,是栗鼠皮的。

对于豪华生活,罗开绝不陌生,但是栗鼠皮的地毯,还是能叫人心中发出一下赞叹声来——不是为了它的金钱价值,而是对生活享受的那种态度。

罗开笑着拥着那令人心醉的胴体,翻滚着,不论是他压在对方身上,还是对方压在他的身上,都令他一次又一次感到自己像是在云端一样。

他的喘息声和对方的喘息声混杂在一起,再加上那女郎甜腻的呼叫,和他在极度欢乐之中发出来的那种自然的声响,交织成为最动人的乐章。时间变得没有意义,当一切终于静止下来之际,喘息由急促而缓慢,罗开的手自平坦结实的小腹向上移,越过了高耸的双乳,在乳尖上停留了一会,再向上移,他碰到的是滑腻的脸颊,润湿的唇,和闪动着的睫毛。

罗开的喉际又开始有点干燥,他半侧着头,一面轻轻啄啮着对方的耳垂,一面用含糊不清的语调问:“宝贝,怎么一回事,你的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由于他的挑逗,罗开可以感到对方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

罗开想起上次雪地小屋中的情形,立时想紧握住她的手,可是,已经慢了一步,那女郎突然向外滚了开去。罗开仍可以知道她在滚开去之后,立时跳了起来,接着,在一片浓黑之中,就是一片沉寂。

罗开仍然仰躺着,没有动,也不出声。本来,他身边有许多东西,可以帮助他克服人的眼睛对黑暗的无能的。例如他的鞋跟中,有着小型的照明工具。他的皮带扣子中,暗藏着一副小型的红外线眼镜等等。可是这时候,他却是全裸的!就像一个才离开母体的婴儿一样!他必须依靠他原始的本能来克服黑暗,而无法依靠任何科学文明的帮助。

在静寂了片刻之后,罗开叹了一声:“好,我屈服了,能有点光亮么?”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立刻有了反应:“我以为你喜欢黑暗,在你的游艇中,你怎么没要求有光亮?”

罗开陡然一震:对方什么都知道:他在游艇中,电源被切断,黑暗中,一个娇小得使他发醉的女伴,偎依在他怀中……那个被他心中叫着花灵的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