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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小子?”

宋致远点头称是,道:“一个皮小子,出生五斤不到,因是生得艰难,家母取了小名叫旦哥。”

“蛋?”民间狗蛋的蛋吗?

“危在旦夕的旦,谐音蛋,想着小名贱些好养活。”

楚帝道:“想不到老太太还兴此道,大名呢?”

“大名却是还没取,微臣仍在想。”宋致远道:“这是臣的老幺子了,又来得不易,只盼着他健康平安。”

“老幺子,你这话,是不打算再要孩子了?”楚帝转头看向他。

宋致远摇头:“夫人生这一胎伤了身子,就是没伤,年纪也摆在那里,哪敢拼?两个嫡出好字,臣心满意足。”

楚帝笑了起来:“倒是,儿子多了也未必是好事,争斗也多。你这幺子,来得不易,日以煜乎昼,月以煜乎夜。这煜字,可喜欢?”

宋致远心头一动,一撩衣袍拜下:“臣谢皇上赐名。”

煜,照耀明亮,暗含杰出超群的意思,皇上怕不是知道旦哥出生时府中现天虹,寄予厚望?

楚帝缓步在廊前走着,说到了政事上:“今年的官员考核升迁,范相提了曾从广为安徽布政使。”

宋致远并不意外,道:“看来,他老人家是已经选定了继承人了,曾从广这几年的政绩摆在您案前,都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水利那一块,更是处理得无可挑剔,这个布政使,他实至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