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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喝,晚上您也睡不下去。”

楚泽心想,那也无所谓,可看商媚娘又要跪下,再看到她眼里的红丝,终归是一叹,拿起汤药喝完了。

商媚娘这才眉开眼笑,笑盈盈的拿起一旁的蜜饯递过去。

楚泽叉了一颗山楂放在嘴里含着,又负手画起案桌上的万株梅图。

“郎君,您刚才的意思是说夏侯哲会把他所知的一切都和盘托出?”商媚娘道:“可他把所有筹码都说出来了,皇上也不会饶他一命的。”

她也不信楚帝会那么客气,肯留他狗命。

“会说。他对旧部早已积怨已深,旧部的人你以为当真是听命于他?非也,是宁阁老。”楚泽淡淡地道:“他那个人刚愎自用,若非是一心要和宁阁老对着干,向旧部的人示意自己才是真正的主子,理应听命于他而非阁老,我又岂能找到漏洞横插进去使他们完全意见相悖?”

夏侯哲是典型的没大本事,却又不甘当听话傀儡,才会被他暗中安插和收买的人见缝插针的挑拨离间。

他若一心只当傀儡,事事听从宁阁老,这故事就不是如今这样唱了。

还有宁阁老也是,他内心里是把夏侯哲当成先太子一般看待和培养的,奈何种是那个种,头脑却是差点,这厮长歪了。

而宁阁老自己也是死心眼,但凡他有点异心,自己当真正的主子而非所谓‘摄政王’,也不是今日这样。

这两人,一个错在没那么大的头却戴那么大的帽子,一个就是死忠实心眼。

可惜了这盘了二十年的棋。

“他恨旧部,远比恨皇上要深,他认为旧部的人是他老爹的人,就该听命于他,可事实呢?他们变成了宁阁老的狗。如今宁阁老已死,他被囚入狱,旧部的人可有一个想来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