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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学的山长崔十娘带着激动悼念了一番宋慈,亦演讲了义学的办学理念,激情澎湃,动人心扉。

奏乐起,嗑首三拜,一排排的学子捻着已燃起的檀香插在善堂前硕大的四角鹿鼎香炉当中,告慰这位宋慈这位善人的在天之灵。

檀香寥寥。

宋慈热泪盈眶,用手背擦了一下眼角,再抬头看向属于自己的金身像,嘴角绽出笑容。

她上前去,却见金身旁竖了一个铜牌,上面刻写着塑金身的善人名字,很接地气的名字,什么马二张大力连翠花等等合力而塑的金身。而这些人,都是从善堂学有所成出来谋生后,更有甚者靠着学成的手艺成为小富人的学子,这金身像,是他们的感恩回馈。

宋慈伸手摸了过去,脚一弹,飘了上去,和金身像并排而立,笑意盈盈。

敬一抬头,眼神微温,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他能看见,乃至于宋慈身侧,此时金光点点。

那是功德金光,是这些人的信仰所加持的,属于她自己个人的。

功德金光,只有大善之人才修得来。

义学的校庆,除了举校同庆,也与民同庆,学子进香后,有心的民众亦会前来小拜上香,除了这一天,还有宋慈的寿诞冥诞,义学也会开放善堂,供于民众来上香。

所以宋慈也看到了许多农民样子的百姓拿了香甚至添了香油,嘴里喃喃有词,保佑风调雨顺,来年收成更好。

她看向敬一,道:“不是,我办的义学,这些学子供奉我就算了,老百姓们这是作甚?”

敬一微微一笑:“你听。”

宋慈看过去,只见两个已上香的人一边添香油一边说着这些年或多或少的闹饥荒,也亏得早些年宋太夫人种出了土豆这种粮食,产量极高,百姓也多了一个粮食种植的选择,庄户人家多少都种些,做菜也好做粮食也罢,总能填饱肚子,依靠这些存粮倒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