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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是继续偏向娇娇,就会永远失去阿软。”

……

火车上,苏娉犯着困,躺在床上睡觉。

卧铺很窄,她很瘦,不过还是侧着睡,前面的男人依旧坐在那下军棋。

随手把旁边印着北城棉纺厂的薄被拉过来,盖在她身上,陆长风拆开饼干盒,递给在苏策旁边当军师的呆二哥。

苏驭捧着饼干盒,只顾着往嘴里塞,没有给他哥出谋划策了。

这种军棋也被称为陆战棋,下棋就相当于军事推演,苏策聚精会神和陆长风在棋盘上厮杀。

玩了两盘,陆长风忽然问他:“带了搪瓷杯吗?”

苏策侧身,从身后的行李袋里摸出杯子递给他。

见他起身去餐车那边,苏驭含糊不清在他的位置坐下,嘴里还嚼着饼干:“我跟你下。”

陆长风去上了个厕所,然后接了杯热水,他端着搪瓷杯往回走。

车厢里人不多,现在能有钱坐火车的大部分都是国营厂的工人,而且出行是有单位介绍信的。

虽然到了年底,火车上也并不拥挤,轻轻松松就回到原先的位置。

他喝了口水,问另外两个:“要不要?”

“我。”苏驭被饼干噎了一下,满嘴饼干渣子:“给我。”

陆长风递给他,嫌弃道:“记得把杯沿擦擦。”

“都大老爷们,活这么精细干嘛?”苏策从呆头鹅弟弟那里抢过搪瓷杯,看到上面湿哒哒的饼干碎渣,他沉默片刻,然后又递回去。

“要不你还是擦擦吧,我有点下不去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