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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只能小口小口就着水或者汤慢慢吃完。

陆长风就在桌子对面看着她吃,男人穿着笔挺的军装,眉眼间没有平时的懒散,狭长的凤眼锋芒尽露。

凌厉突起的喉结就像是冰冷的刀尖,带着禁欲的疏淡。

他这个人有太多面,正经起来太正经,不正经起来也痞里痞气,有时候甚至像个小孩跟人拌嘴,争个高低。

苏娉说不上来自己喜欢他哪一面,大概是每一面都喜欢。

有一件事陆长风想了下,还是跟她说:“还记得过完年,我们年初二到东城,年初三回部队吗?”

苏娉点头,咬着菜心:“怎么了?”

“咱哥,按理来说跟我一样,年初四或者年初五归队,他确实也没有延迟。”

“不过他年初二就已经离开北城,去了西南。”

这件事也是今天和沈青雪无意间提起才知道,沈青雪和他们不是一个兵团的,对于他哥的归队时间并不明确。

而陆长风和苏娉早先都以为沈元白是年初四才从北城过来,年初五到军区。

“西南?”苏娉明悟:“也就是说哥哥初二坐火车,初三晚上到西南,初四又重新在西南坐车到东城。”

这中间几乎没有停歇。

“差不多是这样,”陆长风提醒她:“之前你二哥说过,那位谢家的姑娘,在西南。”

谢家因为被打为右倾机会主义,谢师长和谢夫人去了农场改造,谢家大哥驻守边远海岛,谢子衿带着弟弟回了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