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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琮听了这两个时间点,久久没有应声。

九夏道:“这人一派胡言,或许是因为醉春楼之事恼怒,想嫁祸少夫人。”

片刻后,江琮道:“事情已经知晓,把人看住了,待我回去亲自审问。”

顿了顿,他又说:“别的,就不必声张。”

九夏闻言,低着头退了出去,身影从窗边一闪而过,竟生生从悬崖上飞身而下,转瞬消失在别馆视野之中。

斥候密探,本该有如此身手。

榻上的青年淡淡收回视线,帐帘中阴影落在他侧脸,显现出阴郁冷意。

初四下午,她带着人去逛玉楼。初六二更,他被跟踪,而后同那黑衣人在白鹭楼上打了一架。

那一架的滋味,他现在都还在领受着,迟迟没有消退。

他一个众所周知的病人,暗中都能提得动剑,那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其实会飞檐走壁,也不是多离奇的事。

红尘离奇,世间莫测,他从来都是怀着十分的警惕在行走。

没有轻视自大的时刻,从前不会有,以后更不会有。

同一时刻,泠琅也在和他想同样的话。

她站在马车边,手中是刚从车底摸出来的云水刀,而那个颓丧古怪的厨子立在她对面。

他们谁也没说话,只有山风从脚边掠过。

从云水刀出现的第一刻开始,对方的视线就胶着在上面,他一动不动,宛若入定一般凝望这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