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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臣服,一点不甘,把度维持在恰当的时机。任凭她占上风,让她觉得在他身边即使有危险的趣味,却又足够安全,那样自然不会离开。

他或许会看错人,但不会看错刀。

她的刀光告诉他,她骄傲而炽烈,笔直而干净,其实并不算太过复杂,那不难懂。

若能借为所用,是再好不过。

只是某些时候还是会比较难熬,譬如此刻。

脖颈边是亲密无间的温度,胸口紧贴着的是温软身躯。他能想象到若是睁眼能看见什么,更能想象到她当下是用什么样的眼神在期待他做出反应。

他不打算给出反应,她说他虚伪擅装,那确实算是说对了。

门终于被推开。

身上的少女惊叫一声,有两分夸张做作地将被子提起来遮住胸口。

就好像她没穿衣服似的,他冷漠地想。

“是,是谁?”她隔着帐帘,朝外面颤着声音质问。

有点过了,他嗤笑。

“夫君,”她伸长手臂来摇他,“你怎么晕过去了,这才开始多久,呜呜……”

江琮忍无可忍地抬起眼,看见对方楚楚可怜的泪眼,哈,是真像,真委屈啊。

他直起身,咳嗽了两声,抬手将帘帐拉起一角,像是极费力虚弱似的朝外面望去。

却是空无一人。

声音在屋外响起,那是他亲爱的老母:“什么多久?绿袖说你们吵得厉害,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