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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琅赧然道:“夫君呢?现在还拿得动剑吗?”

她仰起脸看他:“你帮我涂药,我度你真气,十分合算。”

江琮默了一瞬:“我昏睡的时候,你也曾为我度过气?”

泠琅点点头,而后转过身,慢慢解开自己胸前系扣,衣料滑下,裸露的背部顿时感受到山间凉意。

她满不在乎道:“是啊,不过就一次,心血来潮而已,不用太感激我……”

仿佛能感受到身后那道视线,她抬起左手,将散落在背后的头发拨到身前,发丝扫拂过肩头,第一次让她觉得有奇妙的痒。

很快,后腰那片一直隐隐作痛的肌肤也得到了缓解,清凉与滑腻再次覆盖了上去。她感受到他指尖的形状,不算柔软,指甲修剪得很浅。

这个过程不长不短,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嘲讽,威胁或是调笑的话都没有说,空气中安静极了,只有淡淡香气浮沉,晨光透进帐帘晃动。

直到衣料重新覆上身体,她理好衣襟,回过头,看到对方已经离开。

她撑起下巴,漫不经心地想,她身上如今也有他的味道了。

不过两句话,便能反应出来自己曾在他身上度过气,同聪明人说话办事,果然还是痛快许多。

泠琅翻看自己的掌心,那里被包裹得很好,柔软熨帖,她很少有对自己的伤势这么上心的时候。

从前因为不想让李如海知道,所以有什么都往肚子里咽,早已习惯了草草处理后独自熬过,后面也不再关心这些。

她对痛楚有很强的耐受能力,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空手夺兵刃,总好过兵刃落在自己身上,这个道理很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