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琮握着那卷针,陷入了沉思,一时间没有开口。
泠琅微笑道:“人捉住了,接下来是严刑逼供那一套?”
江琮颔首:“看来这个夜晚还很长。”
泠琅贴心地说:“我就说你这个分舵主混得很惨——人要亲自抓也就罢了,还得自己审。”
江琮轻叹:“这年头,舵主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泠琅踢了踢已经半死的黑衣人:“这个人快没气儿了,怎么处理。”
“劳烦夫人把他送到此前那个房间。”
“你想让他被人发现?”
“既然他不是我们的人,被发现又有何不可?”江琮柔声道,“若是惊动了二殿下就再好不过,让她帮我们把对方找出来。”
泠琅赞许道:“歹毒。”
江琮温柔道:“承让。”
他顿了顿,望向地上昏迷不醒的杜春,指着旁边一间无人居室,说:“至于他,我在这里面好生问问,夫人那边处理好便过来罢。”
泠琅嗯了一声,心中却想,就算他不说,她也定要看一看的。说好了共上一艘贼船,可不能再任由他瞒骗了。
月已经高悬,此时大概是二更,泠琅弯下腰,将已经濒死的杀手扛在背上。此地灰尘密布,拖着走容易留下痕迹。
她掂了掂,确认稳妥后,才提起气,转身往回走去。
江琮目送那道背影消失,没费什么力气,便将杜春拖到了另一边的空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