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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稀奇,”泠琅说,“夫君还会耍绣花针?”

江琮淡笑:“本来是说好了赠予夫人的礼物,被逼无奈,只好换了种方式奉上,望理解体谅。”

泠琅轻叹:“那一卷针还剩多少?”

江琮柔声:“夫人喜欢,要多少有多少。”

“真的吗?”

下一瞬,刀风破空而至!

在交上手的那瞬间,泠琅听到自己心中一声喟叹。

就是这种感觉,对得不能再对。

剑尖弹动出寒气,刀面反射着月色,它们交错,碰撞,散开后再次无休止地紧贴缠绵。

她扭腰避过一次斜刺,在剑锋落下的瞬间就地一滚,刀气挥出,却只割破了对方的衣摆。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把剑?

笔直,锋利,毫无拖泥带水可言,没有凝滞迟疑,也绝不委顿退缩。她的挥砍被依数化解,他劈刺的力度与方向也让她兴奋无比,几乎沉湎。

彼此过了不下五十招,从廊下到暗室,再到激流之下的山岩。水花溅湿了她的头发,也浸透了他的衣衫。

她看见他被黑衣包裹着的身体,腰腹的线条像夜豹一般流畅有力。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

她暴烈,他便隐忍;她追赶,他便引诱;她后撤一步,他的剑气便迅疾而至,要把她留住。

招数出了又解,毫无疲惫倦意可言。他双眼晦暗漠然,但剑锋却缠绵,他其实也不想太快结束。

明明已经交过那么多次手,对彼此可算熟悉看透,但她仍期待于他每一次出剑,总能惊喜,总能有新的挑战,这实在是过于奇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