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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被我当场喝尽了,所以我才说是坛好酒,”顾长绮长叹,“后来我没下过山,这位来自铸剑谷的友人也再没见过面。谁知道他竟进入了青云会,还同刀者的死亡有关联。”

泠琅默然片刻,道:“我一直想不通,到底什么样的人能无声无息地杀死父亲……我不相信世上有人能做到。”

顾长绮也陷入沉思:“一柄会消失的匕首……”

她凝视着眼前沉默不语的少女:“这世上从来不缺高手,尤其是青云会那等地方……若真相查到最后甚至关系到那些角色……你该如何?”

泠琅回答得很快。

她盯着烛光,一字一顿道:“该如何,就如何。”

这些事,顾掌门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泠琅到底得知了生母是谁,但江琮几乎可以算作无功而返,因为他要找的酒已经被喝干,半点没有剩,更别提别的什么线索。

天边终于透出鱼肚白,属于早晨的清爽凉风徐徐吹来,泠琅深深呼吸,又轻轻叹气。

“就是这样了,”她疲倦地说,“你二十两黄金,到头来最终便宜了我。”

江琮没有动,他问:“那你接下来准备如何?”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面容隐于廊下阴影,让泠琅瞧不清他此时是什么眼神。于是她走近了一些,和他面对面站在房檐之下。

她打了个呵欠:“当然是回西京……过去这么久了,白鹭楼再怎么也能多查出点东西。”

多的话,她没有说。譬如她已经决心从他身上入手,好好探究一下青云会,关于那把神秘匕首,到底还是要从内部层层剥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