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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地死人也是这么想的。”

“难道我们还跑不过一个用拐杖的老人?”

泠琅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软枕上,懒洋洋地随意极了,寻不见平日里世子夫人的半分庄重。

她闻言只是嗤了一声:“出息。”

语声轻而快,带着点满不在乎的讥嘲。

江琮没有回应,他觉得这个话莫名熟悉。

从前在侯府的时候,母亲也经常这般嘲弄泾川侯,说他年纪大,说他不中用,内容毫不客气,语气却是嗔怪和蜜意。

江琮不知道刚刚那声出息有没有蜜意,他只知道自己能因为这句话联想这么多,的确十分没有出息。

泠琅打死也不会知道身边这个人在想什么,她仍闭目养神,惬意极了,觉得今日的江琮格外乖顺……

不对,是近日都格外乖顺,那些时常叫她七窍生烟的举动少了许多。

好是好,但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宛如猫儿逗虫,若两三下就把小虫咬死,那还有什么意思。一定要看它反复弹动,不断挣扎,偏又次次被按回爪下——这才有劲。

譬如此刻,他明明可以回一句“夫人有出息,为何站在那半晌不说话”,但他什么也没说,让她只能一拳打在棉花上。

把她的挑衅忽略了个干干净净。

他若顶回来,泠琅要生气,他假装没听见,泠琅更要生气。她觉得还有无限趣味,他凭什么敢置之不理了?

泠琅怒气冲冲地睁开眼,却正好对上身边青年注视着她的,若有深思的眼眸。

见她忽然看过来,江琮微顿,却没移开目光,仍是那般将她望着。

泠琅更不可能服输,她毫不退缩地和他对视起来,连眼睛都不眨。两道视线如丝如绸,在空中胶着黏腻在一起,谁也没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