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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倒是能看出,那人从哪里来。”

这些店家你一言我一语,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来,都不用泠琅如何打探,江琮的话术手段更无用武之地。

一个胡须花白的沽酒翁摇头晃脑:“那人衣衫上的补子是兽皮,足上却穿的草鞋,边缘全是深紫色泥泞,你们竟无一人注意?”

他斩钉截铁:“深紫泥土是鹰栖山谷地才有,他一定是从山里出来的!”

众人哗然,又开始激烈地争论,其间夹杂着方言俚语,泠琅听得十分费力。

最后,那沽酒翁的话似乎是最有分量的,他们达成了一致:“那个怪人是从北面的山中来,现在必定已经返回了。”

泠琅不甘心地问:“他这趟没卖出手,是否还会再来?”

沽酒翁大笑:“或许!但那要很久之后,因为据我所知,秋天一到,深山中的村寨便要忙于打秋猎,那才是他们一年到头最重要的事。”

泠琅又问:“您老说的谷地,难去吗?”

“难,也不难!”

“怎么说?”

“贸然进入,自然难,毕竟雨雾正浓。若有向导,便是简单。”

“这向导——”

“咳咳,我孙子过两日要进山采泡酒的药材,会到达谷地附近,您二位若需要,可以聘他做引路之用。”

泠琅觉得可行,她回过头同江琮对视一眼,也看出了他的应许之意,于是便在沽酒翁做了口头约定后,离开了集市。

晚些时候,二人歇在客栈里,她仍在凝眉沉思。

“你若走投无路,会卖掉无名剑吗?”她问。

江琮答得很快:“会。”

“因为你的剑是无名,而常罗山不一样,他的金银双棍十分有名,并且他当年很乐意去挣这份名。”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