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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琮也低低地笑:“顺便把这里一把火烧了?”

泠琅缠上他脖颈:“夫君好懂我。”

江琮垂首,唇角擦过她额头:“那个叫蓝古的,还有其他人,都可以一并杀掉。”

泠琅仰起脸,在他脖子上深嗅:“一并杀掉……但若死绝了,剩下的女人一时无法生活,也是个问题。”

江琮亲了亲她眼皮上的痣:“那就留几个稍微听话的,他们见识到同伴的死状,应该会老实一段时间。”

他的吐息洒落在她肌肤,如火种落在草原,温度逐渐蔓延烧灼起来。

“如果……她们被禁锢得太久,已经畏惧自由该如何?”

“怎么会?”泠琅咬了他的喉结一口,“山中民族坚韧勇敢得超乎想象,我见过被关得更久的人,即使再过多少年,血脉里的东西也不会变化。”

“没有人生来就是被囚禁的。”江琮轻声。

泠琅心满意足地摸了摸他的脸:“是这个意思……当然,这只是我的设想,等想办法多见几个当地人,再决定打算。”

她声音凉凉的:“但无论如何来都来了,干掉几个再走,这里太恶心,我不喜欢。”

江琮哑着声音赞叹:“夫人以怨报德,心狠手辣,我甚佩服。”

他们亲昵柔软地谈论杀人放火,轻描淡写,语气缠绵,就像谈论今晚月如何亮,风如何凉。

谈到最后,语声已经低到不可闻,唇齿的交缠在夜色中不甚分明,彼此的喘息落入耳中,全是暧昧到极处的证据。

月上东山,泠琅在沉入睡梦的前一刻,感受到青年仍在不断轻吻她发顶。

他温柔地问询:“夫人凭信上的生辰年岁,可是真的?”

泠琅点头,脸庞在他胸口轻蹭,引得对方无可奈何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