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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唔——”

小厅内,寂生默默翻了个身。

片刻后,声响稍歇,泠琅羞恼地抱怨:“你弄疼我了!”

“可夫人方才明明很舒服。”

“我说苏沉鹤,你突然这样是为何?”

“是啊……为何呢?”

黏腻水声和压抑不住的喘息又起,终于,一切平缓后,江琮轻捏着少女滚烫的耳垂,哑声说:“夫人想带他上京,我没意见。”

他垂下头不住轻嗅:“他自己愿不愿意,就是另一回事了。”

接下来的三四日,都是这般过的,泠琅和阿落在山中采药或是摘果,早出晚归,可以说个不停。

阿落的记忆几近丧失,她来自哪里,学过什么,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在山间轻敏灵活的步伐,和躲避木筷碎片的临时反应,更像是训练日久的下意识痕迹。

一个屠户即使二十年不动刀,也能知道牛该如何解。

阿落时常望着泠琅翩跹的身姿出神,她说那很熟悉,好像自己从前看过无数次,甚至泠琅说官话的口音,也比泽布的山中方言来得亲切。

女孩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又是那种迷茫的哀伤,泠琅已经确信对方绝没有说谎,这怎么做得了假。

她尝试询问是否知道常罗山这个人,得到否定的答复后,踌躇再三,泠琅还是将盘旋已久的打算说出了口。

“你想离开这里吗?”她问,“如果你想,我可以带你走,去一个很好的地方,那里不用做活,还可以学习这样飞上树木,想飞多高都可以。学成之后,去找你的家人也可以。”

她们凝视着巨大的日落,交换了一个轻巧的拥抱。

阿落落了一点泪,她不住地说谢谢,眼睛映着霞光,好像波光粼粼的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