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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过很多杀手,他们无一例外的无趣麻木,像只知晓听从号令的机器,武功再高,也不过是厉害点的机器……你和他们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会做多余的事。”

“什么是多余的事?”

“杀手不会做的事,就是多余的事。”

“比如?”

“比如我问你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你却在回答。”

寂生笑了一声,他望着雨帘,在幽深的山夜里沉默。

泠琅轻声:“我真好奇阿香。”

寂生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而且我要说,你想得很对。”

他平静道:“想到了她,所以赠出外袍,也因为她,愿意给祁州来的人练习鞭法。我和其他杀手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有个人在等,所以愿意做出多余的事情。”

泠琅知道,这句话还有一个意思,他和其他杀手无异,只是有人在不断影响他,让他不太一样。

佛门不过表象,阿香才是皈依,是准则,是一个杀手和同类的区别。

这很有意思,如果泠琅是在别的时候别的地方,遇见这样的人,她一定愿意花时间和他交流,喝上一壶酒,听一听他的故事。

他们其实算投契,相处也轻松,只是可惜。

泠琅懒懒地问:“您左肩的伤口还好罢?”

寂生说:“呵呵,我还以为施主不会过问呢。”

“怎么会?我内心一直煎熬内疚,都吃不下饭。”

“说得好像晚上吃得最多的不是你……罢了,伤口很好,无需挂怀,反正当时我也预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