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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西市,就我和你?”

“正是。”

“你不怕我丈夫?他可不是能容人的主,仔细他晓得你我私会,要扒了你的皮。”

“若能有幸再见少夫人,扒皮算得什么。”

泠琅拥着被子,先是冷笑几声,笑到后面停不下来,干脆翻身不再理他。

“我还要去兵械库看看!”她恼道。

翌日。

气恼的小娘子,在地下兵械库逛了半个时辰后,终于也不再气恼。

她指着陈设着各类刀具的案柜:“我记得上次来,这一片还没这么多东西?”

“苗刀,陌刀,环首刀多了好几排,连难寻的鄣刀仪刀都有了——为何?”

江琮负着手站在烛火旁,闻言只是莞尔:“为何?”

泠琅瞥了他一眼:“想必是某个分舵主居心不良,想投其所好。”

江琮唔了一声:“如此倒很说得通,就不知这个居心不良的分舵主,是否成功投其所好?”

泠琅手腕旋转,把一柄细长小刀玩得像花一般:“勉勉强强罢。”

将两副奇特小刀,一柄精致鄣刀笑纳后,“侯府寂寞年轻少夫人”和“同少夫人私会的俊美郎中”,站在了西市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他们今日身上穿着寻常布料,头上戴了斗笠,泠琅还加了道幕离。这样装束的江湖客在西市并不鲜有,因此不算多引人注目。

二人先是去了茶馆,又溜达到书斋,像天底下最常见的年轻蜜侣一般,牵着彼此的手,贴近了说话。买了点小玩意儿,没花上太多钱财。

这样看似漫无目的的一通闲逛后,他们终于走到某处酒铺前站定。

酒铺铺面不大不小,生意不好不坏,连挂着的酒幡也不新不旧,在商铺鳞次栉比的西市,一点也不显眼。

主人是个干瘦妇人,头上缠了布巾,她坐在柜台边上,见有人来了,也只随意招呼:“客官需要什么?”

江琮淡淡道:“前年的梨花白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