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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人在喜悦到极处的时候,也是会发狂的。

他决定亲自去找乌有手,这下,居然轻松让他见到了她。

她面色有些白,靠在栏杆上,抄着手望于他,面上全是轻松:“我知道你一直在派人盯着我,可是她已经走了。”

他没懂这句话的意思。

“我说,她走了,”她嘲讽着说,“砍了我一刀后溜了,怎么样,满意吗?”

他愣了片刻,随即大笑起来。

何止是满意,这简直叫他欣喜若狂。

一个女孩,身上流着他深爱着的人的血,用的是他痛恨的人的刀,和世上最恣意潇洒的江湖人一起游历,却做出了他会做出的决定。

他的骨肉,他的血脉,果然传承了他的意志,即使他们未曾见过一次面,说过一句话,但她也会像她一般,不甘于任何操控,不想受半点束缚。

伶舟辞看着他,显然明白他在为什么而快乐。

她露出笑意:“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她不会听你的话。”

他说:“我不需要她听我的话,我会把这一切准备好,送到她面前。”

她善意提醒:“如果你以为这样的安排,她会感激涕零,那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他回敬说:“管好你自己,主人十年不进京,白鹭楼已经变成只能吃喝玩乐的无用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