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星说不出话来,被谢屿触摸过的地方好似被猫咪的尾巴轻轻蹭过,轻微的接触都会在放大无数倍。他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闷哼,逼迫自己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

谢屿无端想起那天在车里,岁星也是这种姿态,身体敏感异常。他不清楚自己带着什么想法,颇为愉悦地垂下眼,将岁星鞋袜穿上,哄道:“别哭,我不碰你了。”

“但是你的衣服已经成这个样子了。”

裤子确实破得不成样子,岁星难为情地向里缩了缩。

满桌子的菜基本上没动过多少,谢屿问他:“还吃饭吗?”

岁星摇头:“不吃了。”

“那现在去一下商场,我陪着你买几身衣服。”谢屿不再说其他。

“陆明宴你呢,要吃饭的话就留在这里。”

经过那一出,都没有什么心情去吃东西。陆明宴摸出来一只口罩,将大半张脸都遮住,侧目看向岁星:“走吧。”

“我感觉你也需要一只口罩。”

递过去一只给岁星。

岁星勾着带子挂到耳朵后,礼貌道谢:“谢谢,你是个人。”

“我本来就是人啊。”陆明宴哭笑不得,他看着岁星尚濡湿的眼睛,改口道:“当然,你要是想夸我的话,可以夸一些别的。”

攻五实在称不上是好人,岁星昧着良心也没办法夸,他只好点点头:“谢谢。”

裤子漏风,岁星走路的时候,小腿时不时就要露出视野。本来就是脸皮很薄的小笨蛋,这下每走一步都困难。隔着薄薄的一层口罩,岁星的脸颊又热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