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笑起来好难看。”

惨白的脸色,以及凶恶的眼神,笑起来的确凶神恶煞,岁星背上都是冷汗。他怕死了。

“难看?”时厌喃喃,似乎从小到大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辱骂他的人很多,要么嘲讽他的出身,要么嘲讽他的母亲,或者就是骂他长着一张勾引人的婊子脸,说他笑的难看的还是有史以来的一次。

冷暗的视线在岁星濡湿的杏眼停驻。

是,和眼前的漂亮小笨蛋比,他是难看。

岁星干净,纯粹,是千娇百宠养出来的温室花,掌中娇,而他自己是乱石堆里肆意生长的顽固野草。

“也不是说你难看。”岁星发觉自己说错话了,摇了摇头。

“只是你脸上伤口这么多,做起表情来会不会很疼,我没有觉得你长得难看。”

“时厌,你很漂亮。”

时厌懒散坐在地上,拖出来一连串的血迹。

靠近了,就能够闻到一股血腥味。

“你还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说我的,小公主,大半夜不回家,不怕你监护人生气?”时厌记得岁星的话,唇角小弧度地微微勾起,没有做出大表情。

那晚谢屿的眼神,含着满满的占有欲,浓郁得要化为实质。

“监护人?你是说谢屿?”

岁星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