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厌看着岁星,动了动唇,像在说什么。

岁星通过唇形,依稀分辨出来那两个字节是什么。

他说:“公主。”

说完朝向岁星翘起唇角,露出顽劣的一个笑,有些得意地单挑着一只眉。

岁星耳尖发热,仓促地拿起一支笔,作势要好好复习。书的难度确实不低,岁星没想着走捷径,威逼利诱系统帮个忙。

距离考试笼统不过一周多一点的时间,那么多门课,一天复习一门都够呛。

图书馆的人大多是本校的,安静得连鞋底摩擦地板的声音都清晰。时厌来时只偶尔抬头喝水的人会对手臂上的伤露出疑惑的神情,大多数人都不在乎。

好在岁星对电子产品的依赖性不重,逐字逐句地看能稍微看懂一点点,然而空空如也的脑袋,完全没有基础,看了几页后岁星就不太看得下去,整本书翻盖过来,准备去搜网课。

“看不懂吗?”谢屿声音压得很低,小幅度地在岁星面前的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

“看不懂。”岁星微微仰着,耍赖似的靠着椅背。

一直感觉到似是有实现放肆地游弋在他身上,那目光不带有狎昵、轻佻,更像是一种大胆的探究。果不其然看到了时厌隔空投过来的眼神。

岁星对时厌的感情很复杂,比起讨厌,更像是信仰塌陷的诡谲感,一直以来把剧情奉为圭臬,哪怕截至目前的走向都和剧情沾不上边也没有产生多少怀疑。

被强行扶着腰深吻,无疑是在告诉他,剧情早就偏移了。

“那为什么平时不好好听课呢?”谢屿放低了声音询问,沿着岁星微微失神的眼回看,看到了不久前把岁星嘴唇吻得微微肿起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