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被气笑了,昨晚他在别墅里等待许久,都没有等到。将自己皮带系在岁星脚踝上,然后丢掉了原来的那根,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到底抱的什么心思。只是在看到熟睡中的岁星,脚踝上束缚着他的皮带,好像一切不安定都有了沉下来的理由。

小时候很喜欢玩的风筝,无论被放飞得多高多远,只要那条细细的线还在手里,最后终究会回归身边。

中标停在十二点的时候,他关掉了所有的灯,诱导岁星回来。但在按下灯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岁星被亲吻过度的嘴唇,和惊慌失措的表情。

“你的反击是指再回吻回去吗?”桌面下,搁置在腿上的手,悄悄攥紧了,哪怕竭力保持镇定,也忍不住回去联想岁星被吻得泪涔涔,几乎站不稳的场面。

岁星像是听到了什么胡言乱语,他失色:“怎么可能,我给了他一巴掌,感觉挺疼的。”

顺便不忘记献上自己的忠诚:“之所以会去送东西,是因为怜悯,我看到他的那一刻,想到了曾经救助过的狗狗。”

掺着半真半假的话,岁星感觉他是有点骗人天赋在身上的。

曾经救助过的那只狗,确实很凶。岁星又怕又想靠近,但是那只狗怎么都不肯给他摸一下,只是后面见到他的时候会摇尾巴。

“是吗?”谢屿收紧的手又放开,并没有因为岁星的表态有所缓和,没什么温度地收回视线。

岁星总是这样,好像什么都不懂,看上去乖,实际上对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也完全意识不到自己那张脸多招人,多少豺狼都想叼一块肉过去。

“你在说谁是狗?”

所谈及话题的中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把塞在桌子下的椅子轻轻拖了出来,坐在谢屿身边。

黑暗里的生物总是在无时无刻滋生出阴暗负面的元素,在光芒下也有种游离在外的感觉。像是在撒阳光时,偏偏打了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