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星怔愣了一下:“现在走吗?他一个人做不好吧,我看他手臂上都是刀子刻出来的血线。”

谢屿轻飘飘的目光落在时厌的脸上,似笑非笑道:“应该是没那么疼的,我看他看上去很享受。”

明明愉悦得唇角都要飞起来了,还是要佯装痛苦。

岁星偏过脸去看时厌。

少年脸色苍白,牙尖嘴利还能和谢屿对上几句,只是说的每一句话都夹枪带棒,带着慢慢的攻击意味。岁星看到了时厌眼睑下的微红和满不在乎的笑。似乎下一秒就能落下泪来。

时厌也会哭吗?

“我还是去帮忙一下。”岁星挣了挣手腕,露出一个安抚的浅笑:“你就等我一会,一小会就可以,很快的。”

他走到时厌面前,小心翼翼地拿棉签蘸取了一点药液,沾在时厌的唇边。

时厌本就是坐着的,岁星朝着他的方向弯下了身子,馥郁浓香一瞬间铺开,卷入鼻翼。白皙小巧的下巴差一点点就能够碰到,红润饱满的唇珠,和软嫩的舌尖,口腔里暖热潮湿,像是被烘烤得暖洋洋的蜜罐。

他开始不受抑制地想,想到昨夜的吻。

“我听说小狗狗不可以随意露口红。”

岁星的杏眼里晃着得意,潋滟着浅浅的一层水汽,时厌一愣,明显感觉到棉签擦拭的动作更重了一些。

“可是狗只会听主人的话,没主人的狗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