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歌眼尾勾着淡淡的笑意,看向谢屿:“我当然记得。”

“沈先生。”谢屿微微颔首。

沈闻歌的身高和谢屿不相上下,可气质截然相反。谢屿冷情冷意,沈闻歌则是天生带笑的温煦。

“叫得生分了。”沈闻歌伸出一只手,不知想起来什么笑道:“小时候我们是见过面的,当时你还小,吵着要做我的新娘子不是,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应该忘记了吧。”

“不值得记忆的东西就不记了。”谢屿对沈闻歌那种逢人便笑的熟稔有些排斥,冷淡地耷着眼帘:“如果确实有这样的事情,小时候,意识蒙昧,这种乱说的话自然也是玩笑。”

“害羞?”被拒绝了握手,沈闻歌也不觉得尴尬,从容地放下手。

谢屿的音质极冷,宛如覆在梅枝上的霜雪:“我和沈先生素不相识。”

“以后总会相识的。”老人只感觉沈闻歌和谢屿哪里都般配,谢屿从小性子冷,沈闻歌都是个处事滴水不漏的,两人家世也配得上,怎么看都是一桩难得的好事。

“我有点困了,你们年轻人到外面喝喝咖啡,散散步吧。”

“我在这里照顾您。”

谢屿婉拒了老人的有心撮合,沈闻歌和他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走到一起的。

“有护工,用不着你。”老人赌气地侧过身子。

关上病房的门,谢屿一言不发地看向日光下,粼粼的水光。

“小屿,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沈闻歌学着谢屿,站在玻璃窗前。

“我当然知道你心有所属,那孩子叫岁星吗?”

“装不下去了?”谢屿面无表情地开口,讥嘲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