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很长。

好像足足有一天一夜。

岁星缓缓睁开眼,熟悉的暗红小纱,蔫蔫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那梦后劲太大,醒来后好像都残留着那种心悸的感觉。

岁星觉得太古怪了,以上帝视角看着以他为主角的种种,太怪异了。

床头小桌上放着药和水,岁星慢吞吞地含了药片,小口喝了水。

为什么会昏过去,岁星自己也不是很了解,等系统给他复盘了之后,才知道是被人碰了碰肩膀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药。

吃过药之后,还是有些昏昏沉沉。

手机上接踵而至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岁星粗粗看了一眼,就倦怠地丢到一边。没过多久,又重新把手机捡回来,润粉的指尖在输入框停了停,输入了新型诈骗的字样,抱着手机垂着眼帘,老老实实地看起了防诈骗的教程。

看了几个视频以后,岁星握着手机,想要给谢屿打个电话,想到谢屿那种不休不止的态度,蔫头耷脑地放弃了。

好像不知不觉间就忽略掉了,那样家庭养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像明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害。

归根结底,是他在一厢情愿、坚持己见。

病房的门被推开。

谢屿轻轻将早餐放在桌上,低着眼睛去看老人的精神状态。

短短一月不到,两鬓斑白,老人的身体状况不算乐观,就算拿钱吊着命也时日无久。

“沈闻歌这孩子真的不错,我觉得靠谱,你这种相貌很麻烦得紧,就得需要个性子强烈的压着点。”老人一睁眼就开始絮絮叨叨。

“我这种长相怎么了?”谢屿平心静气地问。

“就是不行。我给你们定了酒店的位置,你最好坐下来和小沈再深入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