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伸手接过老人手中的碗,轻放在桌子上,给老人递过去一张手纸。

他语气毫无波澜,只是五指并拢收紧,黛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你也有男孩子喜欢吗?你性格这么闷,小男生跟你在一起估计要无聊死。”老人毫不留情地嘲出声。

岁星最终还是殷殷给谢屿打了电话。

暮晚时分,橘红绛紫的晚霞中破着几分蔚蓝,金乌西沉,窗外的树梢上偶或泻进来金光。晚归的倦鸟停在树枝上。

给岁星秾丽粉白的脸上晕上一层霞光,岁星曲着腿倚在露台上的栅栏,拿着手机,耐心地听着忙音。

楼下的岁阙在泳池中游泳,线条流畅漂亮的身体在水中宛如跃动的鱼,搅弄水面上粼粼的碎金。

等了一会,电话才被人接通。

“爷爷的病情好些了吗?”

哪怕上一次见面的时间过去不久,岁星蓦然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声音一紧,小声地询问。

“没有,还是不乐观。”

“我……”岁星本来想和谢屿分享一下又犯蠢的事情,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陆明宴最近在开全国巡演,给了我两张票,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岁星站了会就觉得小腿有些软,轻手轻脚伏在秋千吊篮上揉着纤细的脚踝,那药的药劲太强了,直到现在大脑中还残存着迟钝的胀痛感。

岁星本以为像谢屿和陆明宴这种关系,陆明宴开演唱会,谢屿一定会知道,然而电话那头静默了一会,沙哑着声音出声:“是吗?我不清楚。”

“你不知道吗?”岁星不太敏感的意识似乎听出来谢屿地情绪,蜷了蜷茭白的手指,无意识放轻了嗓音:“那大概是他在考虑爷爷在生病,所以才没有告诉你演唱会的消息。”

岁星抿了抿唇角,小声给谢屿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