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有些不合常理的残忍:“你应该记得上一次我对你说过什么吧。”

“秋后算账,并不是置之不理,但是那阵子忙得不可开交。你看,我这不是马不停蹄回来了吗?”

“我真的没有。”

裹挟着凉意的手指像是毒蛇在身上缓缓划过,岁星一个激灵,惊惧不安地望向谢屿。

“我是说我,我真的没有。”

岁星感应出来一丝诡谲,压下不安的感觉,温顺地微微仰着,把最脆弱的部位暴露在谢屿的视野之下,轻声细语地解释。

“如果没有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我本来打算着今天要去寺院给爷爷祈福,但是……”

岁星颓然地垂着脑袋,他没有想过短短几天,老人的生机就迅速流走,再次听闻时已经是噩耗了。

“我还有开了五角星的珍珠蚌,打算送给你,一整罐斑斓色彩的珍珠。”

那罐珍珠被珍重地放在桌子上,玻璃罐被擦拭得干干净净,是任谁看了都会欢喜不已的罐子,仿佛把星星装满了一整罐。

“时厌生日当天,你为他求的是两块平安符。”

“但是他有为你做出什么吗?还是说一个吻一张脸就能把你弄得色令昏智?”

谢屿冷淡而平静地看着岁星不听轻颤的乌浓眼睫,和唇上的绯红。

仗着一张漂亮脸蛋,就吸引各种觊觎的视线,又对感情迟钝得过分。要不是在一起住了这么久,谢屿大概会误认为岁星是什么水性杨花的性格。

岁星的下巴被人抬了起来。

他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理解谢屿此刻的心情,就算谢屿眼下的状态看上去不容乐观,像是濒临一个疯与不疯的阈值。

“谢屿,我说过了,你生日的时候我也会为你送礼物的。”

财富值不就是为了给谢屿送礼物用吗?岁星抿了抿唇,耐着性子温柔地安抚。

然而软下来的腔调并没有缓解谢屿的心情,反而像触碰到了什么逆鳞,谢屿扣着岁星的头,擦掉岁星欲落的泪。

“那么你知道我生日在哪一天吗?”

“你要是真的在乎的话,应该脱口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