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小笨蛋看上去太可怜了,不然按照他的性子,才不会在这里询问半天。

看上去掐一下就能哭很久。

岛屿上并没有置办符合岁星尺寸的衣服,那夜黑色的旗袍早就不知所踪。岁星这些天穿的所有衣服都是温白鹤的,但是裤子总是不太合身。

岁星身上只穿着过大的衬衣,下半身什么都没有穿。

“不太行,趁人之危不好的。”岁星低下头,对了对手指。

“那接吻呢,接吻可以吗?”

“不行。”

“脚可以玩一会吗?”

“你怎么这么变态。”

岁星揉了揉白皙发烫的耳垂,类似的话听过不少,但温白鹤在他眼里算是性冷淡的正经人。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温白鹤唇形漂亮的嘴唇弯起来笑弧,动了动指骨的关节,回看着岁星。

捻起来岁星到后背上的头发一缕,嗅到很淡又无所不在的香气。

唇边压着一根手指,意思很明显,岁星偏不遂他愿望,含着温白鹤的手指,牙齿抵着他指腹上的肉,咬出几个牙印,噗地吐出来。

“反正我记得当初有人说很讨厌我。”

岁星不是记仇的人,可是把讨厌明明白白说出来,还是让他觉得有点失落。

“讨厌,怎么会讨厌。”温白鹤动了动唇,仰首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应该是我的。”

“每次看到谢屿和你走在一起,都嫉妒得发疯。偶尔午夜的梦里,都会想到你被弄得不停落泪的样子。”

岁星迟疑地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萤。”

“当时想的是,怎么会有人到处都是粉的。”温白鹤摘下眼镜,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