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陈慕求手下的,被陈副主理又补了一脚。”白芷想起了当时的场景,“后来大方向定下来了,但是一些实施方面的内容还在讨论,估计等我们这次回去还要开会商量这些,年后应该会在整个华夏范围内开展一次普查,搞清楚现在还有多少人家有妾在家中,她们的生育情况如何,之后根据调查的情况来确定最终的实施方案。”

芙蕖想起了之前杨明心对她说过的话。

华夏建立起来之后,要面对的麻烦事远比战争期间多,新旧思想观念的冲突,对以往父权夫权的挑战等等,都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还好,咱们还有很多年的时间可以慢慢让一切走上正轨。”每到这种时候芙蕖就很庆幸自己现在还年轻,至少她手中掌握着权力。

有权力就有话语权,就有人能听到她的声音,而不是任人宰割。

两人正在说话,远处突然传来了鸣金收兵的声音。

“结束了。”芙蕖心中一动,“咱们去看看?”

白芷知道她说得是去看郑江流。

“希望他还没死。”白芷掀开营帐厚重的帘子,被突如其来的风雪糊了一脸。

“怎么又下雪了,”芙蕖赶紧把自己裹严实,“昨天晚上下了一晚上,早起的时候停了,没想到这会儿又开始了。”

“往唯美一点想,就当是老天给这些夷人送葬了。”白芷戴上帽子,捂住自己被冻红的耳朵,“虽然看天上的云层,这雪估计还能下几天。”

芙蕖并不喜欢往唯美的方向思考,因为她不觉得这帮夷人值得送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