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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蟾宫飘身而下,对他笑道,“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家伙,打败他没什么了不起。”

出云顿时萎靡下来,闷闷不乐地回了车队。

赫连瑾却在惊叹“好凌厉的剑法”,不禁意地抬眸,对上一双妩媚的丹凤眼,面颊上春风般的笑意飘散开,仿佛要熏人欲醉。律蟾宫缓缓走到她的身边,“有备用的鞋子吗?”

赫连瑾本想应下,却见他面上多有调侃之色,当下冷了脸,硬邦邦道,“没有。”

律蟾宫叹了一口气,踢了踢脚下的木屐,笑道,“人家不愿意给你找双鞋,我也没法子呀,是不?”

赫连瑾怒极,转身不再理他。一双手从后拉住她的衣袖,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自耳后袭上,酥酥软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初次见面,不认识一下?”

赫连瑾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面无表情道,“我不是断袖!”奋然甩袖,把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变态落在后头,她急急忙忙地跟上尔朱昭,狼狈地只觉得活了十四年都活狗身上了。

尔朱昭疑惑地看着她,“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赫连瑾淡淡道,“没事,刚才被狗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四.七爷

四.七爷

时近冬季,敕勒川下的冷风簌簌如平地卷絮,绵延万里的阴山山脉,巍峨绮丽,夕阳下如一匹染血的薄锦,惊鸿如练般划过北国的黑夜。

东方方才还是半明半暗的晚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天际就沉了下来。一行马队只剩下几十人,沿着疏勒河点了火把,暂时安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