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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老伴年前去了,只留下我不中用的老婆子苟延残喘。”她说得声俱泪下,闻着动容,听着伤心。到了晚间的时候,方告了声离去。

赫连瑾望了眼还在抹泪的蟾宫,冷然一笑,“装什么装?要不要把大家都叫进来看你表演?”

蟾宫放下手,脸上赫然无泪,道,“你都一副铁石心肠了,我要是不装上一装,怎么能让人家相信?”

赫连瑾道,“说的也是。”

蟾宫道,“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赫连瑾道,“一个六旬的老婆子,一个人讨生活,手上怎么连个老茧都没有?”

蟾宫笑道,“这屋子里到处都是落尘和蛛网,显然很久没人住过了。照这样子看,这次来得只是一帮不长眼的小贼,连这样的细节都不注意,成不了什么气候。”

“还是小心为妙。”窗外夜色渐渐浓了,赫连瑾走到角落里点了根蜡烛,一室的昏暗,顿时变得有些明亮起来,“没的阴沟里翻了船。”

“你就是太谨慎了,一点乐趣都没有。”蟾宫撇撇嘴,捞了颗桌上盘里的豆子就要扔进嘴里,被赫连瑾在半空中截住,“不能吃。”

蟾宫瞪大眼,“你真的比我妈还烦啊!”

赫连瑾抽着嘴角深吸一口气,“我终于知道总管让我带上你们两个兔崽子的用意了。”十足两个二百五和拖油瓶啊——她悲催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