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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仑扯下身上外套,抬手在脸上使劲抹了抹,绯色的胭脂变得一块红一块白贴在脸上,成了个大花猫。赫连瑾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难受,只好一本正经回过头。社仑踩住马镫,翻到她身后,赫连瑾大惊,“你上我的马干什么?”

“你这人不老实,谁知道你又要耍什么花招。”社仑从她手里夺过缰绳,没等她应,倏然擎马,飞奔出去。

两人一番乔装,潜入王帐,到了中庭兵分两路。赫连瑾假称左王命令,调兵和右王火并。社仑拿着搜出的手令,谎称右王,又在东面放了把火,两方人马早就仇视已久,两王下面人也早有此意,当下就那样乱哄哄地打起来。

柔然王当夜疾病暴毙,被发现在王帐内,可周围没有一个侍婢,这样奇异的事情,众人对此又是众说纷纭。

回程的路上,赫连瑾放了郁久该,道,“你别想着要报复我,赔上一条命划不来。”

“我一定会报仇的!”

“弱肉强食,是草原定理,你父王早有隐疾,就算没有这件事也活不了多久,我算是成全了他,免得他痛苦至死。”

“你!”郁久该气得冒火,差点又要和她拼命。

社仑听了他们的对话,回来时一直笑,“简直就是小孩子吵架,你们两个一样幼稚。”

“为着一件小事斤斤计较的人就不幼稚?”赫连瑾反嘲。

社仑道,“人生在世,最不能吃的就是亏。不管大亏还是小亏,谁吃了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