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浔脸上的笑容立刻僵持。

他一向独居,哪知道自己睡觉老不老实?

“真,真的?”薄浔回答的十分心虚。

俞烬有些难为情的微微偏头,沉声道,“嗯,从两点多开始一直往我身上拱,拒绝了好几次,不准你躺你就抱着我的腰不撒手,最终还是拗不过你。”

薄浔攥了攥拳,尽量维持面上的波澜不惊,实际上内心早已捶胸顿足。

怎会如此?

还没自省完,只听见俞烬又一次发话。

“还有一件事,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梦?”

梦?

听到这声疑问,霎间,心里“咯噔”一声。

薄浔不记得自己做梦,但是脑子里无端想起一句话:春/梦了无痕。

瞬间,气血不受控制的涌上头。

薄浔死死地盯着地面,拉上连帽衫的风帽。

他真的不记得了。

良久,才颤颤巍巍的问道,“我是不是睡着的时候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俞烬没接话,深邃的眼眸中有些复杂。

死寂。

薄浔咬了咬牙。

他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可是贴身衣物的触感,也没有显示出他做过不合时宜的梦境。

难道是,他不小心说了什么轻薄俞烬的话?

他忽然想起来暑假时,梦见他们在地下室里,自己跪伏在地上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