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轻抱住膝盖缩在沙发上,下巴搁在膝盖上,笑笑说:“忘了。”

程景曜却察觉他情绪不对,眉头微皱,温声问:“怎么了?”

叶云轻顿了顿,还是将实情说出。然后道:“我以为自己已经想明白了,但是现在……还是有点矫情。”

程景曜人在办公室,闻言也用拳头撑着下巴趴到桌面上,手机支在面前,像是耳语一般对他说:“要我抱抱你吗?”

叶云轻合了下眼睛,藏住微红的眼睛,轻声:“嗯。”

程景曜靠近屏幕,隔空亲了下他,“抱不到,先欠着,这是利息。”

叶云轻弯弯眼睛笑了,不好意思地将脸埋在膝头,心情忽然就好了许多。

程景曜继续轻声哄他:“你是自由的。不管他们示好、关心,还是做别的什么,你想接受就接受,不想搭理就不搭理,你不欠他们什么,不必受他们拘束。”

“嗯。”叶云轻抬起脸来看向他,眼睛里没有了刚才的迷茫和无助,而是藏着淡淡的笑意。

程景曜又道:“改天他们要是又发消息,你把我拉到群里,不想回应的时候,我来替你应付。”

“应付”这个词,就用得很微妙。

就像叶云轻说的,如果程景曜不想见到程徽,他和吞吞会替他去看。

有些事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人不好面对,交给对方反而会简单许多。

而他和程景曜,本身就是不分你我的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