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去世了,家里却连一张怀念的照片都找不出来,这件事让傅老爷子伤心了很久,所以在后来傅司厌和傅遇珩的成长过程中,傅老爷子就开始各种想着法子的给两人拍照,差点把这兄弟俩都给拍出心理阴影来。

傅司厌手指划拉着手机,很快就找到了一张符合月茶要求的照片,然后把手机递到了月茶面前。

月茶接过手机,看了眼,照片上的少年端正的坐在家中的沙发上,背挺得比松树还直,还带着些少年气的五官冷淡疏离,黑色的眼眸中一片死寂,与现在一般无二。

月茶:“…………”

他果然不该对年少时的傅司厌抱有什么太大的期待的。

傅司厌会变成如今这副冷淡的死人样,绝对是靠他小时候就这样一副要死的样子一直不断积累下来的。

电影在不知不觉中就放映结束了,观影的游客们纷纷起身退场,月茶也和傅司厌一起回到了酒店,还带回去了一堆乱七八糟闪闪发光的小玩意儿。

月茶盯着这些小玩意儿直犯难,他对这些东西实在是不感冒,但就这么扔了就觉得好像有些可惜,于是便胡乱的收了收,然后塞到了自己的行李箱里。

傅司厌帽檐上那个小鸭子发夹本来也要被月茶收走的,但傅司厌却先月茶一步把小鸭子发夹取了下来,然后塞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先去洗澡吧,太晚了,早点休息。”傅司厌对着月茶道。

“好。”月茶也没多想什么,把箱子的拉链拉好,然后就拿了睡衣去了浴室。

等到衣服都脱光了,氤氲着雾气的热水淋在身上的时候,月茶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洗完澡他和傅司厌就要睡觉了啊!

傅司厌催他洗澡,会不会是在暗示他什么啊?

月茶低垂着头,轻蹙着眉心,半晌都没想出过所以然来。

因为他实在是很难从傅司厌那张性冷淡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今晚他是不太想和傅司厌发生什么的,但如果傅司厌非要,他好像也拒绝不了。

月茶仔仔细细的把自己身上的每一处都洗干净了,然后擦干了水,穿上睡衣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