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超过五秒钟了。江黎动了动手，想将手抽回来，握着他右手的那只手却忽地用力握紧，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

“松开。”江黎小幅度地晃了晃两人的手，低声道。

“……所以答案是负二，选c。”宁臻说完最后一句，在数学老师满意地点头中坐下去。

江黎挣不开手，气咻咻地瞪着宁臻，微微鼓起的两腮像个正在进食的小仓鼠。

宁臻淡漠地眼神扫过江黎奶凶奶凶的表情，扫过他右手食指的伤口，冷淡地甩开他的手，右手伸进桌洞里抽了一张湿巾，慢条斯理地细致地擦起左手。

江黎看着他的动作，差点儿把桌子掀了，气得想哭。

他就这么讨厌他恶心他吗？只是牵了会儿手，他就要把手指头缝都擦一遍，仿佛他江黎是什么避之不及的病毒一般。

下课后，宁臻起身要出去，江黎的长腿一伸，挡住宁臻的路，忍着怒气问道：“你擦手什么意思？既然嫌弃我，又为什么抓着我不放？”

宁臻双手插兜，目视前方，看都不看江黎，冷声道：“让开，别挡路。”

江黎咻地一下站起身，仰头盯着宁臻的侧脸，恶狠狠地说道：“刚才的事情你不要想多了，我就是捉弄你一下而已。”

他没有注意到，宁臻插在兜里的手骤然握紧，发出骨头挤压的吱嘎声。

“巧了，我只是想看你想抽又抽不回去的样子，很搞笑。”宁臻嘴唇一勾，讥讽道。

说完，他便撞开江黎的肩膀，大步走出去。

江黎又气又伤心，裤兜里忽然再次传来熟悉的滚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