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臻跑操回来后，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没精打采的江黎，问道：“困了？”

江黎哼唧一声，没有说话。

宁臻站在江黎身后拿过水杯仰头喝了一口，看着江黎的后脑勺，继续问道：“怎么没精打采的？”

班上的同学陆陆续续地回到了教室，教室里渐渐吵闹起来，江黎把手伸到后面扯了扯宁臻的裤腿，示意他坐下。

宁臻听话地抬腿坐进自己的位置里，看向一直趴在桌上不肯抬头的江黎。

江黎慢慢地抬起头，泛红的眼圈对上宁臻的眼睛，瞬间扁了嘴巴。

宁臻的心底一阵慌张，连忙问道：“怎么了这是？不舒服还是谁欺负你了？”

江黎难受地摇摇头，把手下的便签纸推过去，宁臻低头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字——牙疼。

“我们去医务室看看？”宁臻抬手捏着江黎的下巴，让他抬起头看向自己，“张开嘴巴我看看。”

江黎伸手摸了摸自己左侧脸颊的后面，示意他就是里面的牙齿，不肯张嘴巴。

他担心自己的牙齿万一黑黑的还有小虫子，宁臻就再也不和自己亲亲了。

宁臻不知道江黎的小脑瓜里在想什么，倒也没有逼他，问了几个问题，确定江黎还能忍得了之后，便自己去医务室帮他买了几盒消炎止疼的药，预备着防止江黎突然疼得受不了。

接下来的两节课，江黎一直表现得很安静，宁臻担忧地问了几次需不需要请假去口腔医院看牙，江黎默默地摇了摇头。

牙医哪有日记本管用。

上午第四节课快下课的时候，江黎悄悄地从口袋里摸出日记本，看着上面的任务内容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