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船上的人越来越多起来，他们周围的餐桌也都坐满了人。

在喧嚷的人群中，江黎忽然注意到了一对不同寻常的恋人。

那是两个互相搀扶着的老人，他们手里还提着环保袋，显然是临时起意来游船的。

两位老人皆是满头卷曲的白发，相互搀扶着坐在了游船刚上来的角落里，交握着双手一起在闷热的晚风中看落日。

“他们真好啊。”江黎喃喃地说道。

“什么？”宁臻问道。

“那两个老人，他们也是情侣吧，已经很多年的样子了，我们以后也会像他们一样吗？”江黎的眼底充满天真。

宁臻看向游船角落处的两个老人，那是一对年老的同性恋人。

岁月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了不可逆转的痕迹，但满身优雅与风华却仍在。

两位老人握着手，一起看着夕阳缓缓下移，微微笑着说着话，一个人在给另一个人讲故事一般，一个人在听一个人在讲，气氛和谐融洽到旁人插不进去。

“会的，我们也会携手走到白首。”宁臻侧头抱着江黎的脑袋，亲了亲他的嘴巴说道。

江黎侧过头，双眼热忱地望着宁臻，突如其来的，他现在很想和宁臻做爱。

想和他真正的灵肉合一，成为同一个个体。

宁臻觉得江黎热烈的目光几乎要把他给烧化了的，低头亲了亲江黎的嘴唇，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江黎蓬勃而发的情绪。

“我好爱你。”江黎抱着宁臻回吻，轻声道。

“嗯，我知道。”宁臻哑声说道。

塞纳河畔的风中夹杂着水汽，夜色渐深，两人在船上就餐，听到旁边有人在谈论，才知道埃菲尔铁塔夏季只会在九点整和十点整亮灯，他们来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