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五)

这个环紧的拥抱与啄木鸟般的吻,对于一个亟需要安慰的女孩子,是足够的。

甚至让她感到满足至溢出,也迫切地想要为他做些什么。

甚尔却并未说什么。

房内漆黑一片,因而掩藏了他带有侵犯欲的眼神。

甚尔内心在笑着。

在这个晚上,她得到了慰藉,但知不知道因此她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由于没有光线,女孩子看不到他,他却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她滴红的脸和小巧的耳垂,不安而又蠢蠢欲动的唇齿,茫然的眼睛。

不够,这些还不够。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大脑混沌了一会儿,又深呼吸起来。

他将自己的欲望很好的浸没在黑暗中。

约莫凌晨三点的时候,他被灼烫的温度给惊醒了,女孩子曾湿着头发在外吹过冷风,又一晚上经历了大喜大悲,被病魔侵蚀,脆弱的发起烧来。

他耐心地给她灌药,只是动作还是粗暴了点,她小声地抱怨了。

之后,她死活睡不着,一只手拽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他能不能给她唱歌。

禅院甚尔嘴角抽搐了一下,恨不得用物理方式帮助她入眠,最后还是妥协了。

他哼的是她家家酒那次给发烧的他唱的童谣,他记忆力很好,听过便不会忘。

但他唱的也一般,曲子还原了五分,之所以还有五分不够还原,是因为他也没听别人唱过,而女孩子那时唱走音了,童谣都快成另一首曲子了。

她那双眼睛在黑夜里大睁着,眨了眨,像是在问他“你没有自己的曲子吗?没有自己从妈妈那里听过的童谣吗?”

他原本耐心地表情变得有一丝不耐烦,但还是唱完了。

虽然不甚完美,但她一边听着,一边抱着他的手臂,头紧紧挨着他,带着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