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逼宫

萧珂点头,“起初儿也不信二郎受伤了,后来见他肩甲处的箭伤,不像是作假。”

温氏抿唇沉默,过了许久,才道:“这些日你莫要去招惹他,明白吗?”

萧珂:“儿明白。”

温氏做了个手势,萧珂退下了。

待自家崽出了帐篷后,她不禁在心中揣测,那小子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另一边的萧衍回到行宫后,先沐浴梳洗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

程烟得知他在围场上受伤,忙过来看望,却见那家伙好模好样,压根就不像病人。她瞧得迷糊,困惑问:“方才听李盛说萧郎君受伤了,伤到了哪里?”

萧衍语气温和道:“旧伤不碍事,御医说休养两日便无碍了。”

程烟颇觉遗憾,耿直说道:“萧郎君难得出来一趟,如今却只能像女郎般窝在行宫里,不能在马背上一展英姿,实属遗憾。”

萧衍不以为意,似笑非笑道:“少杀生作孽,是积德。”

程烟嗤之以鼻,她其实很想提醒他,大佬你醒醒,你可是凶残恶毒的大反派!

之后几天萧衍都以休养为由待在行宫里,极少去山上的围场观热闹。

此举正中萧珂之意,没有他抢风头,一下子成为全场瞩目。

就在萧珂被众人追捧得飘飘然时,变故发生了。

出事的那天夜里天保宫那边忽然起了大火,深秋天干物燥,火势烧得异常凶猛,宫人和侍卫慌乱的惊呼声把睡梦中的贵人们惊醒。

程烟在迷迷糊糊中听到远处嘈杂的救火声,睡眼惺忪问:“小荷,外头是怎么回事?”

小荷应道:“小娘子莫要怕,应是天保宫那边走水了,离咱们这儿远,烧不过来。”

程烟心头不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忙起床出去探情形。

没隔多时萧衍过来了,李盛带来一套宫人穿的服饰,让小荷替她换上。

程烟察觉到不对劲,抓住萧衍的胳膊问:“萧郎君,外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衍一身素白,外袍似穿得匆忙,连头发都顾不上束,披头散发的仪态委实有失体统,他安抚道:“阿烟莫怕,你先换身衣裳,李盛会带你去地窖待一会儿。”

这话程烟听不明白,正要发问,却被小荷匆匆带了下去。

萧衍瞥了李盛一眼,李盛点头,萧衍这才去了天子寝宫。

天保宫火势太大,以至于短时间内整个宫殿都被大火吞噬,天子震怒,披着外袍在寝宫里命人查看失火原因。

就在所有人都被这起失火事件搞得措手不及时,围场那边驻扎的营地已是一团糟乱,叛乱的士兵犹如瘟疫般扩散,前往行宫攻来。

动静闹得太大,喊杀声传到行宫这边,引起了侍卫们的警觉。

一名满身鲜血的将士好不容易突破营地前来汇报,说驻扎在围场那边的营地里出了叛乱,逆贼们正往行宫攻来,请天子速速回避。

这消息犹如一道惊雷,顿时炸开了锅!

王公大臣们全都慌了神儿,天子当机立断派萧珂带人去查看。

温贵妃被吓得语无伦次,惴惴不安道:“好端端的,怎么就逆反了?”

也在这时,萧衍匆匆过来汇报,说探听到外头的消息,原是前朝余孽作祟逆反。

也就是文帝的拥趸。

萧乾安被气得半死,当即下达命令到附近的泰安营地调兵应对叛乱。

遗憾的是祸不单行。

在来太清山之前沈士怀等人就做过布局,当地的地理形势,外援救助,以及里应外合的种种谋划,全都做了严密周祥的策划。

萧珂一跑出去就被曹进等人缠上了,势必将他斩尽杀绝。

天子派往泰安的士兵被半路截杀,另有一支精锐在官道上严阵以待,行宫内蛰伏的宫人和侍卫则全都亮出兵刃同外面的人里应外合。

整个行宫顿时陷入了血腥厮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