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页

沈经年逐渐握紧了手中的缰绳。

宫镜泽看见他的动作,把手伸过去,覆盖在沈经年的手上,强迫他松开手,和自己十指相扣。

马蹄声渐小,缓缓地停下来,马儿溜达着,最终选了一片草地,低头吃草。

马背上的两人紧紧地拥抱着,像是连体婴一样难以分开。

“你说啊,沈经年。”宫镜泽闭了闭眼,压抑着情绪,“你要逼疯我吗?”

“我不知道。”沈经年摇晃着脑袋,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你为什么要逼我呢?”沈经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得了抑郁症的人,总在胡思乱想很多问题。

有些问题,不去思考,就可以假装它不存在,有的人选择这么做,直到真正地遇到问题再面对和解决。

有些问题,因为思考而存在,如果它们无法解决,有的人就会停滞不前,必须要解决掉所有问题,保证一切无恙才愿意继续迈进。沈经年就是这种人。

他对自己,有种近乎苛刻的完美要求。

“那你把自己剖开,面对我,把你的所有问题都推向我,让我来想办法,让我来做那个扫清荆棘的,好吗?”

-

大家不知道那个清晨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小宫总抱着沈特助策马回来时,沈特助已经满脸泪痕地睡了过去,而小宫总的脸色阴沉可怖,心情极差,像是发生了事情,或者知道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