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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镜泽凝滞片刻,看向沈经年两手的袖子,为了维持自己的人设,沈经年这次在左右手都塞了海绵,准备用他高超的魔术手法,蒙混过关,并加强自己的人设。

宫镜泽叹了一口气,拉着沈经年的手,带他去旁边的自助餐吃了些东西。

“先垫垫肚子,你忙了一下午一晚上,根本没吃东西,一会儿或许还要喝酒……不过你不能喝。”宫镜泽低声嘱咐道,活像个老妈子。

投喂了好一会儿,终于觉得差不多了,宫镜泽被一群秃头大肚地中海的老总们围住,而沈经年厌烦这种场合,飘飘然灵活一转身,消失在了地中海间。

因为担心两块海绵不够用,沈经年暂时把香槟换成了颜色类似香槟的汽水,然后端着“香槟”汽水四处游荡,和自己熟悉的人打交道。

过了一会儿,他竟然在年会上看到了一个熟人。

“竹笙学长?”沈经年眼睛一亮,看着来人,“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了。”聂竹笙像记忆中那样温和地笑着,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到角落的沙发处坐下细聊。

“你竟然回国了,还不告诉我。”沈经年的语气稍微有些埋怨。

聂竹笙是他大学四年唯一让他感受到过温暖的人,因为他向来对谁都很温和,像大海一样包容所有人的缺点和脾气,沈经年从未见他发过火或者懊恼憔悴过。

聂竹笙身为他的直系学长,在他大学期间帮助很多,甚至在沈经年决议放弃保研资格迈向社会时苦苦相劝,因为劝不动还喝过闷酒,他是发自内心地认为沈经年是个适合深造下去的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沈经年也十分敬重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