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米安。”我叫他,“你的手,伤口给我看看。”

我觉得他可能不会理我,但是出乎意料的,他什么也没问就伸出了手。

我捏住了他的手,手背上的擦伤果然和普通伤口的颜色不一样,出了一点血,还破了皮。

暴露出来的肌肉微微泛黑。

我说:“恭喜你,中毒了。”

32.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韦恩庄园里来了一个又一个,我都不知道这个庄园里居然有这么多人。

我老爸是最先出现的,不知道他从哪里钻出来的,面容严肃,正是一个担心孩子的好爸爸。

然后是提姆迪克杰森,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女孩子,他们围在一起嘀嘀咕咕。

我老爸眉头紧锁坐在达米安身边,家庭医生正在替达米安做检查。

他们还抽了一管血去化验。

我看他们严肃的样子,忍不住安慰了他们一下:“没关系,正好丰富人生阅历,以后这也是老来谈资。”

然后我听到有人喷笑出声。

达米安的脸更黑的,他的目光如刀飞向了笑出声的群人,手却被医生抓着动不了。

“韦恩少爷身上确实有毒素。”

达米安的验血报告出来了,医生看了看说:“和最近哥谭医院接收的那些病人是同一种毒素,我们暂时也没有解毒的办法。”

最终,家庭医生建议我老爸把达米安送去医院和其他病人一起治疗。

33.

送走了医生之后,大家把目光移向了那条捡回来的被达米安对半砍了的黑毛蛇。

“毒素就是来自这个玩意?”杰森拿东西拨了拨这条已经软掉了的蛇尸。

其他人也凑过去研究了一下。

其实留在这里的也只剩下上面一节,另一节尾巴被提姆拿走说要送去化验研究了。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黑毛蛇身上还有毒。

这种玩意牙里的蛇毒特别厉害我倒是知道,尾巴上带着的毒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我拍了照片发到雨村群里艾特了一下几位大佬,把情况说明了想问一下他们,对这个有没有研究。

最先出来冒泡的居然不是手机不离手的小花哥和爱凑热闹的胖子,而是有哑巴张之称的小哥。

【小哥:可能是尸毒。

小哥:这种蛇一般寄生在尸体里,时间长了会沾上尸毒。】

我下意识地数了数他发的字数,加上标点符号居然有二十八个字。

今天在线的居然是热心市民张起灵吗?

【吴邪:怎么?你在国外还能遇到这种玩意?

吴邪:跨洋寻仇[牛][啤酒]

胖子:中尸毒可就难办咯,特别是这种蛇上的,你都不知道它身上的毒发酵了多久,指不定上千年了。

易:尸毒要怎么解?

吴邪:我不熟。

小花哥:长沙那边有一个小铺子,叫一药难除,他家的人很擅长搞这种尸体上的毒。

小花哥:不过老板脾气古怪,比较难请,还只能是病人去找他。

黑瞎子:毒性不严重就随便吃点解毒的东西配合现代医学治疗吧,能别去那边就别去。

黑瞎子:最近那个老板在发疯,要找人夹喇嘛。

黑瞎子:他钱又不够,没人肯接他的单,你现在过去找人正中他下怀。】

我放下了手机,过去端详了一下达米安的脸色。

他刚刚吃了药,是那种普通的解毒药。

但是不知道是他本来就黑还是怎么样,我总感觉他脸已经乌了。

达米安抬眼看我,他的眼神有点发散,聚焦了一会才盯住我。

他问我:“你是不是知道这个毒素是什么东西?”

“有点猜测。”我没否认。

“你能确定吗?”他又问。

“可能需要借助一点工具。”我谨慎地回答。

“去准备。”他说。

我问阿尔弗雷德要了糯米。

糯米辨认尸毒是代代流传下来的土方子,我其实不知道这个方法的原理,但是管用就行。

蒸熟的糯米放凉,敷到伤口上,有毒就变色,没毒屁事没有。